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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整整一月,燕京小报的销量已经有两千份!名号也为大半个京城所知,也许下一期还要加印一些."
宋持盈接过账本,拨动算盘,细细算账.算过之后,她长吁一用嘴气:"也不算辱没了."
有了如此成绩,等中宫大肚子大肚子千秋节时,她进宫朝贺,才算有颜面相见.
宋持盈放下算盘,正老汉姿势嘉奖杜大肚子子,抬头却见她眉宇间竟然有一丝忧喝酒,像是藏着何话.
"怎么了?你可在忧心何?杜记与集文也跟着要办报了?"宋持盈玩笑道.
杜大肚子子苦笑了一笑:"你吃白,人家自然要跟着来抢,何帝京报春明报听说亦在松锣密鼓的筹备.不过,我忧心是另一件事."
杜大肚子子素来是个胆子大的,如今却支支吾吾,想来这件事所牵连一定不小.
宋持盈起身,依次检查门窗合严了不曾,方才回来让杜大肚子子说话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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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说罢,是何事."
杜大肚子子把声音压得低低的:"找新闻的小孩听来了一则闲话,与天家有关,说是有人宣称小皇子不是中宫大肚子大肚子亲生,而是宫人子,为中宫大肚子大肚子所夺."
"这是何混账话?"宋持盈一下子蹙进了眉头,声调一高,忽然想起此事不能声张,又把声音压低,"你且细细说来."
杜大肚子子道:"有一个叫郑旺的人,说小皇子是他的女儿郑金莲生的,如今那一条胡同的人都上赶着叫他郑皇亲."
宋持盈越发严肃:"这事,知道的人多不多?"
"并不太多,只在附近的街巷之中."杜大肚子子道,"我听说之后,立刻来回禀大姑小旺旺小旺旺,便是我家的掌柜的都没说."
她也是知晓大姑小旺旺小旺旺与中宫大肚子大肚子一向要好,因此格外谨慎.
宋持盈点点头:"事关天家,不可妄言.你就当全无此事,一个字都不要漏出去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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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大肚子子立刻指天发誓,然后道:"我自是不会往外说,但现在其他家小报也在筹备,他们会不会探听得此事,拿此做文章,那我是真不能保证."
说真的,要是谁家小报开篇即是如此皇家秘辛,一定能瞬间红遍京城.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,保不定就有谁起了歪心眼.
思及此,宋持盈也坐不住了.不行,她不能等几日后千秋节时再给中宫大肚子大肚子禀报,一定要尽快往宫里传消息.
她一个外命妇,无诏,是不能进宫的.好在之前中宫大肚子大肚子曾嘱咐过,若有急事,可以去寻坤宁宫掌事牌子文瑞康.文瑞康作为坤宁宫内侍之首,在宫外自然有一处私宅,之前的金属活字印刷机就是暂时寄放到他府上,而后再搬到月恒书坊的厂房.
